看小小看

我可以没有粉笔

但我不可以没有笑容。

你有没有试过，当你到商店购物时，店员的眼睛变尖，眼神紧随着你，深怕你不小心带走哪一件物品？你有没有试过，当你到餐馆用餐时，服务生用桌布随意地在桌面挥两下，问你要吃什么，再冷冷地送上热腾腾的食物？你有没有试过，当你搭乘巴士时，有人用背包占着身边的位子，脸上写着“我只想一个人坐”？

为什么我们的社会的某些角落失去了笑的能力？

刚开始在加拿大跑步时，我有点不习惯他们的文化。有时，迎面而来的陌生人，会和你说“hi”或是“Good Morning”，好像跟你很熟稔了一样。搭乘巴士的时候，乘客会和其它乘客或是司机交谈，谈天气，谈社会新闻等等。起初，我会尽量避免交谈，好像从小就有个“不要跟陌生人讲话”的习惯印在心里一样。后来，才慢慢觉得这样的文化能打开人与人之间的樊篱。

有人告诉我说：“经济那么坏，生活那么苦，哪里还有功夫跟你笑哦？”

是啊，生活偷走人们的笑容。

有一回，我让学生在课堂演古代神话。学生们有模有样的照着文本演绎着，底下的学生们也忍俊不禁地笑着。后来，饰演主角的JE在作文中写道：“老师笑得很开心，我也很开心。”

原来，老师的笑容是很重要的。

有一次，我偶然收到一则手机简讯，那是一则笑话。当时我正忙完繁杂的事务，看了这则笑话之后，不经意地笑了。我很好奇为什么友人要传笑话，他的理由是──“把喜乐分享出去。”

我们的报纸、电影、电视剧、音乐给我们很多负面的情绪，我们的对谈总不忘了批评他人，我们的《爱》都变得非死不可，非恨不活。什么时候，让我们复制快乐，把喜乐分享出去？

從加拿大回到馬來西亞，最明顯感到不同的，不是氣候，而是交通。

在加國是左駕右駛，而且有一個嚴格的規定，就是一定要禮讓行人。有一次，我走在路旁，距離我要越過的公路還有大約5米。有一輛車子剛好也正行駛，司機看見了我，就停了下來。我心裡還在想：還有很遠嘛，我想慢慢走耶！可是那個司機就一直停在那裡，我只好加快腳步，並且向他微笑致謝。

我想，在加國開車的人大概會對這種規定，感到厭煩吧！不只要禮讓行人，寫著要“stop”的路口就一定要停，寫著時速30km/h，就要30km/h，超過一些也要被罰。

最近，住家附近在建設高架橋，原先的交通燈被拆除，裝了一個臨時的交通燈。要越過那條公路，真是要拿命去搏。因為當你走到一半後，就會走到建橋的部分，此時，紅燈已經轉綠，另一個方向的車子又不斷飛駛，你就被夾在路中間，等待那一秒的空隙，穿越過去。

另一次，在巴株巴轄的主要路段開車，也一樣目睹這樣爭分奪秒的情況。那路段比較寬闊，但是沿著那路段有許多的路口，從路口要轉上那路段的車子，就要眼明腳快，剎車與油門間都要有十足的訓練。而在那路段的車子，則要防備前面的車子忽然要停下右轉，你也得停下或是從它左邊超越它，但同時後面的車子也毫不留情地飛駛而去。不知道在這樣的路段上，會不會常常聽到車笛聲，或是，有些人，在響亮的車笛聲中，結束了生命。

三年前，送走了兩位學生。去年，自己班上的學生6人一起出車禍。也許因為不嚴重，所以他們還嘻嘻哈哈地叫我放心。他們怎會知道參加學生喪禮的心情？尤其時間一長，當傷痛煙消雲散之後。每當勸導學生們的時候，他們總會很有信心地說：“老師，放心啦，我技術很好的。”“老師，戴頭盔很丑咧，別人嘛不是沒有戴。”

今天，曉祥躺下了。我們會因此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己的生命嗎？

在路上喜歡飛來飛去的人啊，不要忘記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們的技術一樣好，不要忘記別人開得老實是因為他為著他心愛的家人，不要忘記這條路上還有很多想要好好活著的人，不是只有你們。

小看  2010/8/23  雨天。懷念曉祥燦爛的笑容。

離家多年，終於有時間在家裡，和家人一起生活了。以前覺得“家”永遠是同一個樣子，同樣是那些人、那些事，做工的做工，讀書的讀書，每天都差不多，每年都差不多。

原來，“家”是一直變的，兄弟姐妹各有各的事業，情人，然後有了新家庭、小孩。父母也在變，頭髮在變，皮膚在變，體力在變。難怪孔子要說：“父母之年，不可不知也：一則以喜，一則以懼。”（《論語‧里仁》）

最近母親的肩膀開始感到疼痛，小弟不經意地提到“五十肩”，我才開始意識到，必須注意一些老年人常患的疾病，大概幾歲會出現癥狀，要如何預防或是處理等等。父母的年齡，真的不可不知。

附：

“五十肩又稱冰凍肩，是肩部軟組織及關節囊腔等受損之通稱，較易發生於五十歲左右的人。肩帶是非常複雜的三度空間關節，也是全身活動度最大的關節。可能由於某次用力過猛或動作失當，因而引起內部組織受傷、粘連，日積月累，終於造成整個關節囊都受影響。病人感到肩關節的活動受限，日常生活活動困難，如梳頭、拉拉鍊等，甚至晚上睡覺亦感困擾，經常因壓到患側肩膀而痛醒。治療時必須配合適當的肩部運動。”(台北榮總復健醫學部)

        我曾經收過這樣的短訊：

        “……我才要謝謝你，很多時候都提供我很多寶貴的意見！很捨不得你離開，不過但願人長久，千里共嬋娟啊！……一起培育更多學生哦！”

        去年，我第一次參與班導師交流會。有許多老師分享他們的帶班經驗，其中，有憤怒的、有溫馨的、有語重心長的、有萬般感動的……總之，教學總是因著不同的人生經驗和解讀，而有不同的體會。

        交流會後，我和別校老師站在一起，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“老師”，我發現周圍的老師們會不約而同的轉向聲源，看看是否是在叫自己，好像我們隨時準備要教導或是解決學生的疑難雜症！呵呵。

        雖然我們現在在不同的空間，但是不要忘了，我們同樣在教育領域服務，而且還有很多與我們一樣的人哦！

        但願人長久，千里共教學。

对于“千人义山行”坦白说，刚开始时，我是想要退缩的。尤其，现在的青少年大多数都在安逸的环境下长大，要他们顶着大太阳去跑那长久以来被认为是无趣的义山，可能吗？当我问起雪霞老师时，她说：“可以啊，他们可以的。”

从说明活动到收集参与者的名单，我反复地对他们“灌迷汤”，心中也担心他们不愿意去；另一方面，我已经不顾一切租了巴士，想起来，也觉得有点疯了，呵呵！后来，我问汉良他会不会去，他理所当然地回答：“我会去啊！”当时我是有点大跌眼镜的，有时，还真的不可以“预设立场”。

接着下来，是必须去进行场地堪察的工作。幸好碰到运动会的特假(4月8日)，让我可以先去安排教学活动。虽然一把年纪了，但是有时我做事还是不会思前想后，总觉得想多了，事情会被我想到“变难”，就会放弃。我联络了尊孔的傲程老师，他传了讯息：“有何事要帮忙，尽管说！我当赴汤蹈火。”独中之间就是有着这样微妙的情怀，有事情时总会互相帮助。

傲程老师载我和竣强到广东义山之后，因为是上课时间，所以也不占用他太多时间。我们走进广东义山的管理处，打算询问他们有关义跑的路线，没想到那里的工作人员，覃经理和冯先生非常热心，竟然说要载我们去绕一圈。这个“一圈”真的很大，还要横跨两条繁忙的公路。如果用走的，恐怕我们要不就打退堂鼓，要不就是走到脚断了。

冯先生退休之后，在广东义山服务了八年，他也说做得越久，越感觉到义山的价值。他为我们介绍了叶亚来的墓碑，以及相关的家族资料，还跟我们分享文人欧阳雪峯为其爱妻设计墓地的逸事。

后来，我们绕着福建义山漫长的路段，再去参观日据时代侨胞惨死坟，还有林连玉的墓园。回到管理处时，冯先生还拿了一叠的地图，义山的地图，是我长这么大都没有看过的。小小的一张地图，载着数百亩的坟地，不知道有多少人多少年的时间，才能够绘制出来？

离开前，冯先生也送了一本纪念刊(有关义山搬迁事件风云的纪念刊)给我们，还安排同事送我们。回程，我想起覃经理无意间问我：“你也知道慎终追远啊！”是的，我还知道，但是，如果我们这一代不教导下一代的话，只怕以后，他们就不知道“慎终追远”了。我猜想，至少竣强会明白，因为他很珍惜地帮忙把那沉重的纪念刊背了好长的一段路。呵呵！

4月24日的晚上，我和学生们上了一课，给他们讲解墓碑文字和介绍坟墓外观。对我而言，是有点难度的，因为我也不了解这方面的学问，用了好多时间做搜寻和阅读的工作。刚开始时，真是一片混沌。要教什么？要怎样教？怎样讲解学生才能吸收？重点要放在哪里？如何把事件说进学生的心里？读来读去还是难产时，真的会在心里懊悔地问：妳怎么这么差劲，妳要教什么妳都不懂，那妳要怎样感动学生们？

我的想法是，不能让学生“只是”去跑义山，还必须认识义山。因为我们的路程比较远，只是跑步的话，很不值得，所以我要求学生们分组进行小活动。秀嵘、美彦、金隆、竣强、晖升、素婷和震涛自愿要当组长。当我要求他们找组员、自己设想要带的东西时，我发现，他们比我想得还要周全，真的是感谢他们的细心。还有慧诗帮忙跑公文、处理报名事宜，俐岏负责收钱，声维负责领队，丽芳、素婷和国荣处理一理的工作事项。高一的他们，真的是有点长大了耶！

星期天凌晨三点半左右，学生们陆陆续续集合了。主龙也处理好了他的服装仪容，让我检查，还答应帮忙看顾大家的背包，让大家轻松地跑步。主龙会愿意参加这个活动也让我很意外，但我心里也希望借由这次的活动，让他体会别人如何确立人生意义。

早上七时，我们在广东义山的草场集合，匆匆忙忙换上大会的衣服，抓空档拍大合照。看着大家都开始跑了，我、湄茱、主龙才把大家的书包移到别处。幸运的是尊孔的翁老师她们刚好也在看顾学生的书包，当她们知道我们要带活动时，她们体贴又义不容辞地帮我们保管。

整个行程中，我设计了七个任务要他们去完成，这些任务包括献花和认识碑文等。当我看着他们拿着鲜花半跑半走时，心中是万分感动的，因为周围的参赛者都用好奇的眼光看他们，可是他们还是流着汗水，带着敬仰的心，拿着花去献给他们觉得有贡献的先贤。

结束之后，我们还去参观了广东义山的历史文物馆。因为不是文物馆的开放日，所以我以为是不可能参观了，没想到覃经理不但安排我们参观，还特地为我们准备了午餐！当我告诉学生们这事时，他们都不敢相信的“哇”了一声！心想，如果学生们还不珍惜，好好参与的话，真的是白费覃经理他们的用心了。

今年义跑的路程有所调整，从7公里改为11公里。有的人认为很辛苦，有的人认为无所谓，志在参与。仔细想想，比起先贤做出的贡献，不知道这11公里能算得上他们的几万分之一呢？

    同事问：你教书有成就感吗？

    我的回答：有啊！我的成就感就是看到学生的成长，无关分数的成长。

2010/5/3  记高一425户外教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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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瑜：参加这种活动并不是要喜欢上华文历史，而是要大家珍惜朋友之间的友谊，也要让大家成长一些。

炯翰：到达林连玉先生的墓碑后，当时感到很佩服，又是一个伟大的人物，终身为华教付出的人物。

玮彬：我们也要有他们的这种精神，来保护，来发挥我们的华人文化，不可以轻易被人打倒。

俊翔：虽然不是跑到第一名能拿奖金，但我珍惜的是和朋友走过12公里的过程，这次的参与，有过的事情，都是我的回忆。

晖升：重要的不是这些，是在那里我感受到一股浩然正气……重要的不是跑得快，而是一起把我们的恒心与毅力发挥出来。

嘉俊：有点后悔不能真材实料走完L还不晓得以后是否有机会。要真心的走完，真心去热心对待这次的跑步，才能锻炼自己的耐心和意志😀

力诚：台前幕后的英雄，大家聚在一起谈论着陈年往事，但他们谈到最后，突然一醒，这已经是过去了。

“老师，你哪里会内向？”每次我跟学生说我很内向时，学生常会这么回应。呵呵！

记得初中一那年，班上同学彼此还很陌生，老师就要求我们自我介绍。当时，我很紧张，嘴巴好像不听使唤似的，声音也卡在喉咙里。虽然是不到一分钟的介绍，但是感觉却很漫长。老师听了我的介绍之后，就问坐在最后的同学，能不能听到我说什么。那同学就摇头。当时坐在前排第二个位子的我，很想逃离那间课室。

老师说：“如果别人都听不到妳的声音，妳讲了有什么用？”

中学以后，我常想起这件事，总是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怕什么。经过一次又一次在大学的课堂里练习发言之后，我慢慢地学会了放松心情，尽量表达自己的意思。因为那回的“勉强”，使我成长，竟然还当了老师。

有一年我教高中一年级，我也同样“勉强”学生说话。初时，大家还不大愿意，到了下半年，才算是有了一些成效。有一次，我要求他们分组活动，并且派代表做口头报告。当大家都分享完了之后，平时沉默的GH忽然要求发言。他说他搭巴士遇到了一名妇女，那名妇女告诉他一些生活故事，使他觉得她充满生命力。听着他努力地吐出字字句句，我很激动，也很为他高兴。同学们在听他发表完之后，给他大大的喝采，我相信，他们也感受到，他的努力。

去年我当班导师，我看到有些同学很有运动能力却不愿锻炼，也不愿参加校际比赛。当时我告诉他们，他们是“杀手”，杀掉自己的天赋。今年，我看到他们当中，有的已经从“勉强”到“自愿”。其中变得自愿表现的SJ，在掷出铁饼之前，问我：“老师，妳要我丢几远？”我说：“我要你丢到比线更远！”结果，他丢到28公尺外！

最近，我又在勉强学生参加训练营。MY不经意地说：“老师，勉强不会有幸福的。”

我不是在勉强，而是在创造‘可能’，可能学生从此懂得发言，可能学生从此爱上田径，可能学生从此喜欢写作。

可能，

你从此变成另一个你。

2010/4/15

大学毕业返回故乡执教，已近五年了。虽然在我年幼时，父母早已带着我们迁到新山去居住，但是对我而言，麻坡，是我的故乡。每当长途快车由医院路驶向高速公路时，我常会看看祖父与外祖父的故居，彷佛有一种历史的情怀在温暖着我的心。

这几年，因为某些因素，所以没能去扫墓。今年4月3日，我终于在祖父母的墓前，献上一束花。从前，是祖父带着我们，去给亲人扫墓的。当时他的身体还很硬朗，可以在烈日下锄杂草、给墓碑重新上漆。做完了之后，他会拿起装茶水的铁壶盖开心地喝着，看着在一边玩闹的孙子们。

小时候，我常住在祖父家。后来上学了，每当学校假期时，我最渴望祖父从麻坡到新山来，接我去住。我喜欢跟着祖父到果园里去工作，跟头跟尾。有一次祖父要喷洒农药，叫我在某一个地方等他。那时我等了好久，还急得哭了起来，真是小孩子！傍晚时，我喜欢帮祖父把装过香蕉的袋子整理好，把袋中的杂屑倒出来，再折迭整齐，放回原处。吃完晚饭，又喜欢跟祖父坐在店前的长凳，看着来往的车辆，和远处的暮色。

有一年，祖父母来我们家，因为要送姑姑出国留学。当时大人们谈到我们几个兄弟姐妹的学业成绩。那年，我的成绩考坏了。他们觉得哥哥比较会读书，可是祖父觉得我也是不错的。多年以后，虽然事实证明我没有特别突出，但是，我却感谢祖父的肯定。

祖父一生是很勤俭的，我记得小时候跟他从新山到麻坡，几乎不曾买过东西(当时的巴士会停在半途的休息站)。有一次，他到休息站的商店，买一包有很多炒红豆在饼干上面的零食，他也想了很久。在车上吃的时候，他也会把它们掰成一小块一小块。不过，祖父却像老一辈华社一样，始终支持华文教育，同时也让他的子女们，到独中求学。

2001年，我在侨生大学先修班就读。初夕夜，我打电话回家，母亲告诉我，祖父在两个星期前过世了。那个夜晚忽然变得寂静……

那晚，我决定在我拿到师范大学文凭之后，要先回故乡执教。

今年4月3日，有人问我，为什么要站在墓前那么久？我说我在回忆着这些事。他说他还是不能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。我想起了教育的偏失。我们的教育可以让我们成为很顶尖的人，也可以让我们选择更好的工作，可是却让我们遗忘历史。我们的社会有很有名的学校、补习班，负责教我们在考卷中拿A，却没有负责教我们在生命教育中拿A。如果没有追溯过去，我们怎会珍惜现在，走向未来？

四月份，配合着高一课文《永康祠》，我想要带学生去参加“千人义山行”，想要借此让学生体会先辈们的奉献精神。高一的你愿意来吗？

2010/4/5

2月12日，在過年前的新春團拜活動的空檔，我又參與了2007年高一班學生的追思會。因為大家已經畢業，所以回來的學生不多。然而，我深信，他們依舊記得那重要的一課──生命教育。我們在食堂，圍桌而坐。我又拿出他們高一讀的王鼎鈞的《開放的人生》，硬是要文思靈動的SX給大家分享其中的文章。

  SX還是一樣會憨憨地笑著，一邊講不行，一邊轉動著眼珠子，啟動腦中的文思。他說：“‘開放’，‘開放’就是要開拓自己的未來，放下自己的過去……”

  我想起，2007年時，我們是用文字寫下回憶，集成一本冊子；2008年時，我們簡單地寂靜地哀悼；2009年時，我們把小小的字句，送給他們的親人。而今年，我要他們寫下夢想，因為我們承諾過，“我们会帮他们把生活过得更有意义”。也正如SX所要表達的，開拓美麗的未來，放下沉重的過去。

  今年，我又教高一了，我一樣讓他們挑選《開放的人生》當中的文章來演說。JY選了《運動員精神》，同時，分享了他今年在禮讓縣田徑賽的落敗經驗。他說，他最欣賞的句子是“鞭策自己，永遠準備跳得更高，那才叫做成器”……聽著聽著，我的思緒，激盪著。

  JY的類型，就是那類在班上立刻會被老師們貼上“爛”標籤的類型。前不久，我又催促他交功課了，他說他中午下課會交到辦公室。雖然我從不認為他很差勁，但是根據往常被學生放鴿子的經驗，坦白說，我以為他又會拖延了。沒想到，快上課時，他匆匆忙忙地跑來交功課……

開拓自己的未來，放下自己的過去。

2010/4/1 真希望，他以前的班導師也可以來聽聽他的演說，見證他揮別那段渾渾噩噩的日子。